唉,不知道那厉鬼叫什么名字那可就麻烦了。我面露难色,低头思量了半天。
教授看我面露难色,忙担忧的问:“怎么了?范襄,难不成你也没办法吗?”我摇了摇头:“没办法倒还不至于,只是我不知道这厉鬼的名字,没办法开坛做法啊。”
教授一听我这么说,立刻就慌了:“这,这可怎么办啊?范襄,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一救啊!”
我低着头坐在门槛上默默地抽着烟,说实话,我虽然在玄门里混了这么长时间,可是这种事儿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教授看我一直只是低着头抽烟,半天也不说话,便知道这事儿不简单。过了半晌,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范,范襄,你,你想到办法了吗?”我摇了摇头,教授叹了口气:“唉,难道我就这么倒霉吗?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应该贪心,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只能在一旁叼着烟静静地听着。过了半天,教授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站起来:“唉,罢了,生死天定,非人力所能为也,这样吧,你送我回去吧。”
我又点着一根烟准备递给他,忽然,我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把烟一扔:“有办法了,有办法了!”教授那原本暗淡下去的目光又一下子急切了起来:“范襄,你说你有办法了?”我点了点头,“什么办法?”“现在还不可说啊!走吧,我先送您回去。”
此时的教授还一头雾水,而我已经进屋拿了抓鬼的工具和车钥匙准备送他回去。从堂屋出来的时候我看他还有些懵,走上前拍了他一下:“教授,咱们走吧。”
在教授的带领下,我上了滨江路高架一路向北,不知在绕城高速上走了多长时间终于看到了一片盖在山崖之下的居民区。教授指了指那片居民区:“走前面那个匝道下高架就到了。”
下了绕城高速之后,我才得以仔细看了看那片居民区。说实话,这地方真不怎么滴,且不说这里的风水是个板钉煞的大凶格局,光是把房子盖在山崖底下这一点儿就让我无比钦佩成天住在这里的居民的勇气。
各位看官有所不知,我们夔州是喀斯特地貌,到处都是可溶性石灰岩,这些可溶性石灰岩一旦碰上暴雨就会溶解崩塌,造成大范围的泥石流。所以我们夔州人买房子大多都会选择主城区那些坝子(山间的小平原),毕竟那些地方不容易爆发泥石流,比较安全。
我看看房子,又看看教授,半天才说出话来:“教授,这,这就是您家?”教授点了点头:“这是当初单位分的老房子,让你见笑了。”说着,率先一步走进了楼道里。
我笑了笑,忙跟了进去:“教授,我有个问题想问您一下,您在夔州医科大学任教这么些年了,按理说也应该挣下了一些钱,您怎么没想着把这里的房子卖了,再加上这些年攒下的钱在夔州市区买一套房子啊?哪怕是小一点儿也比这强啊。”
教授开了门,把我让进屋里。我看了看这套不到七十平的老房子,房间虽然小,可看起来十分整洁,教授一看就是个爱干净的人,房顶斑驳的墙皮仿佛又诉说这这间房子的故事。
“唉,让你见笑了,说实话,我这些年也真没攒下什么钱,现在夔州的消费水平这么高,我那点儿工资除去家里开销也就不剩下什么了,哪里有钱买新房啊。”教授脱了鞋,我这才看见,原来他袜子上都是补丁。“老婆子,老婆子,来客人了!”
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只手端着茶盘缓缓走了出来,教授忙给我介绍:“范襄,这就是拙荆。”我忙伸出手去:“您好,我是先生的学生范襄。”“早就听我们家老头子提过你,听说你还是一位名医呢。来,你先坐,我去洗点儿水果。”
我忙站起来:“您不用忙了,来叨扰您二位我已经不好意思了。”“没事儿,你就让她忙去吧。”“教授,您这房子弄得还挺干净呢,比我那里强太多了。”“哪里,哪里,你那里就是太大了,再加上你不经常在那里住,所以显得乱。哦,对了,说到这儿我倒想起来一件事儿,你结婚了吗?”我点了点头:“已经结过了。”“哦,那,那算了。”
我和教授说了一会儿话,师母端着水果走了过来:“来,来,你头一回来,吃水果。”我接过师母递来的苹果,趁这个机会我仔细看了师母一眼:“师母,恕我多嘴,您是不是心脏不舒服啊?”此话一出,教授和师母的眼睛都瞪直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您就说是不是吧?”师母点了点头:“我这心脏病也好多年了,什么药都吃过了,可一直控制的不是很好。”“哦,那您何不让教授他给您好好看看呢?”“唉,别提了,不是没让他看过,他也没办法,再加上他又经常拿自己的工资资助他手下贫困的研究生,每个月的钱都紧巴巴的,哪里有闲钱去买好药来吃啊。”
听到这话,我缓缓的站了起来,对着教授深深地鞠了一躬:“没想到先生还有如此的情怀,真是令我肃然起敬啊!”教授摆了摆手:“学医很花钱,很多条件不是很好的学生为了学医只能苦了自己,我每次看到他们成天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我就心疼。我自己也没有多大的能力,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我点了点头:“先生慈心圣手,真是令在下钦佩。不知道师母您能不能让我给您摸摸脉,虽然我不一定有能力治这个病,可让我尽一点儿自己的绵薄之力吧。”师母点了点头,把手伸了出来,我搭在脉门上仔细的感知,半晌才收回手。“怎么样?这病还有办法吗?”教授忙问我,我摇了摇头:“教授,您恕我直言,师母这病拖得太久了,要是早一些兴许还有办法能治好,现在,恐怕是难了!”
教授一听慌了,因为他知道我的本事,我要是说没得治了,恐怕就真的没法治了。“那,范襄,难道真的没法子了?”我摇了摇头:“我医术浅薄,没什么好办法,这样吧,我给您说一个方子,您看看能不能用。说实话,这病我还是建议您带师母去一趟漠北或者西羌,或许胡羌有什么办法也未可知。”我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张纸,写下了一个在《四部医典》上看过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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