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相伴多年的俊美男人一脸平静无波的表情,仿佛只是说了一句普普通通的话。
徐娇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一时间咽喉干涩,竟然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来。
唐墨的嘴角依旧噙着一丝淡然的笑意,气定神闲得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小事:“我想要纳一个侧室,当然,夫人也不必舍近求远的替我寻找。”
“二房新来的那个玉家的孩子,我很中意!”
是她,那个狐媚子?想着自己片刻前还在嘲笑着徐秀媛偷鸡不着蚀把米,结果眼下这把大刀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徐娇想要嘶吼,想要发狂甚至愤怒的尖叫,可是迎着唐墨深邃的眸光,她竟是感到心悸,丝毫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什么时候侯爷竟然变得如此可怕?那惊人的气势更显出了他对玉芙势在必得的心思。
徐娇心里酸得简直被揪成了一团。
“可她是二房的人,甚至还算是晚辈,这传出去,对侯爷的名声只怕……” 她搅着手中的帕子,脸上流露出一抹为难,似乎是欲言又止。
但她心里却是难受到想要滴血,仿佛被撕成了一片片,痛得鲜血淋漓。
唐墨抬手轻挥打断了她的话。
他眸色一沉,幽深的眸光让徐娇剩下的话都被强行咽回了喉中。
“这是你的事,夫人,我是尊重你才会知会你一声。”
言下之意,这件事上他已经下定决心。
“别忘了,岳父还在天牢里等着,你做好我的贤内助,我才能心无挂碍的把岳父救出来不是么?”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温和淡然,却仿佛是突然间撕下了以往夫妻间脉脉温情的面具。
事实也的确如此,徐娇忽然间觉得自己像是从一个梦中醒过来了一般。
她骤然地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长公主出嫁前对她说过的话。
男人的爱从来都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唯有爹娘和子女才是真正的依靠,让她务必处处小心谨慎,她提醒过她,只要自己和丞相一日不倒下,她这个侯夫人的地位自然也是稳如泰山,可是唐墨此人心机深沉,让她定要在往后的日子里多加小心。
可是她过去从来不信。
这些年来侯爷一直对她宠爱尊重有加,给足了她体面,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变了……
定然是玉芙那个狐狸精,勾引了侯爷!
“侯爷,您就非要这样逼我,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
徐娇的身形微微晃了晃,她胸口微微起伏,流露出了被背叛和受伤的神情,眼中泪光盈盈。
风韵犹存的美妇人露出了当年仍是闺阁少女之中时的神情,试图打动眼前的男人。
但他却是面无表情。
都已经徐娘半老了,何况他当年对她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论美色,谁能比得过那个小姑娘,何况他也不是只看美色之人。
“我逼你?我只是想要纳个妾罢了,你看看京中的豪门贵胄之家,谁家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唐墨低低冷笑了一声,说出口的话更是残忍无情,仿佛一把刀子在割剜她的心。
“徐娇,我可以对你以往下毒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容忍你在侯府里一手遮天,可是你别忘了,谁才是这个侯府真正的主人。”
唐墨此时脸色都沉了下来,那眉峰微蹙,气势更显凌厉。
徐娇接触到他那的幽寒眸光后不觉打了个冷颤,心下更是为他早已对老夫人下毒的事情知情而暗自惊诧,甚至心慌不已。
“侯爷的话,我听不懂!” 她试图装傻,可话到一半,她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唐墨眼中对她的冷嘲。
在他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神下,徐娇顿时瞳眸一缩,犹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
于是想要狡辩的话到舌边又打了个结,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不过是个妾罢了,以后你仍是侯府的女主人。” 想了想,唐墨仍是给了她一些安抚,“你放心,日后我不会让她生出庶子女来威胁你的地位。”
“只是你也别动什么歪脑筋,一个妾你都容不下,那我真的只有让岳父大人好好地在牢狱里反思一下,当初是怎么教导女儿的。三从四德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我……我明白了!” 徐娇颤抖着咬牙道,恭敬地对着唐墨福了福,“我会替侯爷把这件事办妥当。“
巨大的屈辱几乎要将她淹没,想着其他贵妇人们甚至府中的妯娌有可能看她的眼神,徐娇便觉得自己快要昏厥过去。
甚至过去她对于侯爷不纳妾之事上明里暗里的炫耀都会成为一个巨大的笑话。
心里愤怒地快要呕血,但徐娇丝毫不敢表现在脸上,
她虽然骄纵却并不傻,甚至感觉的出来唐墨已经变了,不,或许他原本就是如此。
想到母亲曾经对她的教诲,理智终于慢慢的回到了这个女人的心里。
待唐墨走后,她怒得一把抓起桌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口中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徐秀媛,玉芙!”
“好,你们真是好得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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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会,打个游戏回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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